公爵的蓝发 (第8/10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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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人类世界的轮回转世确有其事，那么本来魂魄由纯水精灵组成的对方，在预言结束之后，应当早已经离脱了那场有关于“水”的诅咒，到了寿数尽时，便前往了属于“人”的专门的命运。

    说来奇异，倘若对方仍然是原先的灵魂——他或许有办法掌控乃至救赎。然而，成为人类之后的命运与生死，已完全的离开了他的领域。

    那维莱特稍微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——也就永远离他而去了。

    雨水柔和地滴落，仿佛在这数个世纪间从不曾停止。

    “该走了，审判官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从雨水中来。

    “不会吧？你这是在回忆什么？”那个声音几乎是一个哂笑。

    那维莱特没有睁开眼睛，不去判断这声音究竟来自哪里，来自回忆或者水中。他只是扶着墓碑自然而然地站起来，任由雨水从他的发梢、眉毛、下颌流淌而下。

    然而此时，皮鞋敲击石板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从身后传来的，连同那个带着笑的无奈声音。

    “那维莱特大人，我留给你的回忆难道只有那次后台吗？还是说……印象深刻成这样，”他忽然诧异地停顿一下，“——看来你最喜欢那次？”笑了。

    他总是这样笑着。

    那维莱特皱了一下眉头，蓦地睁开眼转过头去。

    ——是啊，真是荒唐。